半部侠道残卷翅展凌霄第一回上2

秋玦

姜竣博者,字秋玦,癸酉年辛酉月生于辽东凤凰山下、鸭绿江畔。其自幼游于山水之间,每每有慨而发,长者惊之。又聪颖好问,学而不倦,遂名闻乡里。及至中学,好文恶理,为师长所不喜,却于三年中遍览群书,自是心中有沟壑。

稍年长,入高校。尝雄心万丈、挥斥方遒,然眼高手低、心余力亏,沉沦一岁,蹉跎两载,终一事无成。后发奋自省,生来晃荡三万日,可记昔年王侯志?忆少时所梦,每忆皆叹,何梦?千古文人侠客梦!遂以笔写梦,乐于纸上书中,快于字里行间,才知往昔所欲者,皆镜花水月耳。

第一回

烟花玉落倾城笑

汾河岸,一座画舫靠在岸边,朱红的帷幔随着微风飘荡,嬉闹声伴着微风传出好远。这座画舫装饰华丽,朱红翠绿的船舱有三层,船上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竟是太原一带歌舞升平的秦楼楚馆,纸醉金迷的人间天堂。

一个书生打扮、身材消瘦的青衫少年徘徊在船外,望着往来进出的客人,不禁暗喜。想这一碗白饭都要一贯铜钱的销金窟,定然来的都非富即贵,今日若是运气好的话,得手一件宝物看来也似寻常。他方才听那帮闲的说到今日名震东京的莫紫衣莫行首也应邀来此画舫登台献技,这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有钱人越多,收获就会越丰厚!想罢,那少年暗花青衫一抖,素面折扇一合,背着手,昂首阔步地走进了画舫。

“啊!月亮好大啊!”“是啊,真圆!”一群彩衫淡妆的小姑娘倚在栏杆上,唧唧咋咋闹作一团。

“行了,丫头们,快去接客吧!”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少妇将那些兀自嘟囔的姑娘们赶走,若是仔细一看,这位少妇淡罗轻裙,手执罗扇,虽有些胭脂气,但面容清秀,一举一动也甚是优雅,倒似侯门大户家的夫人。她扇着那浸着茉莉花香的团扇,倚在栏杆上,独自仰着头望着那惨白的月亮悬挂在万里无云的夜空中。栏杆外面是静静的汾水,明月照耀下,浮光掠影,荡漾波澜。又是一年中秋,那少妇看得心神也跟着荡漾起来,浓妆艳抹下,眼中也露出一丝韶华易逝的惆怅。

这些十六七的小姑娘们都是画舫为招揽生意聘请过来的招待,专门侍酒陪宴,若是客人有要求,也是可以侍寝的,不过前提得是他们自己愿意。虽然赏月赏到一半,被那少妇赶了下来,有些不快,但到底是年轻活泼,顷刻间便又嬉闹成一团,一窝蜂似的拥下了楼,就看见了一个刚刚进门的青衣少年,几双媚眼一对,含羞偷笑,便围拢了过来。那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生得极是俊俏。楼上倚栏而望的少妇也看到了这个少年,细细瞧来,肩窄胸凸、腰细腿长,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守了这画舫红楼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这是个雌儿。

一堆姑娘唧唧咋咋地拥住那个青衫少年,不是把那散发着浓浓花香的手帕在她鼻子前挥来挥去,就是搂住她那细瘦的胳膊,一个劲地往自己那粉嫩的胸脯上蹭,一个个叫嚷道:“公子这时候才来,待会儿得自罚三杯啊!”“是啊是啊,公子这么长时间没来,不知道想不想我们。”“三杯可不行,公子酒量这么好,怎么也得三十杯!”……

那少年装作浑不在意地抽出被她们埋在琼沟玉乳中的手臂,顺势搂过两个姑娘,寻思道:“我这第一次来啊,怎么像多年未见的老相好似的……”但她也似乎熟悉这里面的规矩,干笑两声道:“呵呵,丫头发话了,本公子岂能不遵?”

姑娘们一阵欢声笑语将这少年拥入画舫。画舫里金顶玉柱,碧瓦雕檐,翡翠楼台,帘卷碎珠,虽是豪华,但也不是俗丽庸华,倒是越往里走越有几分素雅自然。那少年领着一帮姑娘走到一个空桌旁,听得外面舵手船夫的吆喝声,感觉脚下一动,知道是这画舫已经驶开了码头,他从怀中摸出两片金叶子,打赏下去,道:“本公子还要见一位客人,你们先下去,待会儿再招呼你们啊!到时候可别不来哦!”这金叶子极其轻薄,做工精细,丝丝叶脉清晰逼真,细致如缕,价格甚是不菲,那些个姑娘见了金子自然高兴,一齐福了一福,便乐呵呵地散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那少年没有就近坐下,而是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旁边,那边只坐着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着一身菱纹丝袍,颜色雪白通透,闪着微微霞光,腰间吊着宝玉环佩,头顶金冠镶玉,与那件素色丝袍相得益彰,朴素恬淡之中透出着华贵之气。目光在移到脸上,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脸,却也能看见眉梢上挑,剑指两鬓,显得沉稳之中隐然有凌厉霸道之气。

那青衫少年装作闲逛,走到他旁边趁其不备摘下他腰间玉佩,急忙藏在袖里,这一手无声无息,就算有人一直盯着这青衣少年,也没法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青衣少年回到刚才那个桌子边坐下,偷偷把玩着这个玉佩,入手说不出是温润还是清凉,再借着桌底下微弱的灯光偷偷瞧去,质地均匀清澈,光泽圆润细腻,可以肯定价值不菲,不只百贯。

“莫行首要出来啦!”“是啊!瞧这气派,果然是大家!”循着一众看客的惊叹声,那白衣男子和青衫少年的目光都被引到了漫卷轻帘的台上去。

只见台上站着四名容貌靓丽女子,两边的二人身着红衫,中间的两个身着颜色较轻快的粉衫,四人每人手执一枚做工精巧的如意金钩。在众人的期盼目光中,四名女子缓缓挑开那台上的轻帘,露出两道帘门。紧接着又有六名女子从

帘门中走出,依次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的六色薄衫,相比之前的卷帘侍女,这六人更是美丽端庄,好似只可远观欣赏,不可挑逗亵玩,让人不知不觉间消除了那一众看客嬉戏急躁之心。

这时先前的四名女子已经退到了台下,台上的身着黄衫和绿衫女子以手做钩,皓腕一转,将中间的两幕轻帘挑开,只见帘门中隐隐有紫色光晕浮动,片刻后缓缓走出一怀抱古琴的紫衫女子。这名紫衫女子若只论美貌,自不用提;若论年龄,却似乎较之之前的所有侍女都更加年轻,然而眉目中却含着一丝风霜之色,叫人猜不出多大年纪。

“想必这位就是莫大家吧?”“是啊!是啊!京城的行首,就是咱这太原城没法比的啊!”随着那紫衫女子将古琴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几案上,焚香合炉。这时,她身后的四幕轻帘竟然一起飘了起来,那吹起轻帘的清风中,还夹杂着无数的花瓣,送来若隐若现的阵阵花香,令人心醉。

伴着一阵阵花香而来的,是一个外罩净白银边薄纱裙子、内穿鹅黄肚兜的女子,随着她在琴案前坐定,那紫衫女子便和那六名彩衫侍女融为一体,按北斗七星之状站定,做了众星捧月、七彩拱日的陪衬角色了。

这才是真正的莫行首啊,本该惊叹的众人,早已经如痴如醉,竟然忘记了喝彩了。莫紫衣面罩薄纱,精巧的下颌、玲珑的口鼻若隐若现,一双妙目扫去,世间的一切女子,早已成了庸脂俗粉。

“铮!”一声拨弦响彻大厅,惊醒了早已陶醉不知所以的看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那朴实无华、透着古韵的古琴上。只这一声,便是说不出的淡雅优美,富有韵味。一弄之下,高山流水、洞庭新月、渔舟唱晚,无穷意境,尽在其中。

她将纤细玉白的手指扣在琴弦上,一点一触,或重或轻,琴声便有如流水一般滑过众人耳畔,如新莺出谷,似乳燕归巢,或浊杂粗重,或轻细急促,或婉转流利,或冷涩凝结,音如天籁,百变无穷……右手勾托,左手揉滑,在她手下都应用得恰到好处。

所有人都沉醉在乐声中,而琴声却突然停住了,那戛然而止,令人触不及防,却仿佛曲中应有,叫人哀婉绝叹。人们还沉浸在余音绕梁的感叹中时,“叮叮”之声从大厅的一张桌子上传来,银箸击节续弦乐,用筷子打节拍的正是那个身着白袍的男子,一曲击毕,他抬头望着莫紫衣,似乎看见了她面纱后面的面容。

“这位相公才是知音。”莫行首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燕某不才,不知坏了莫大家雅兴与否?”这时坐在邻桌的青衫少年才知道这个人是姓燕。

“不敢,这位相公能听得出琴中寓意,看来亦是同道中人,小女子唐突,欲以请教,可否请相公稍后楼上稍坐,指点一二。”

这莫紫衣是东京四大行首之一,以琴技见长,自成名后就连皇族贵胄、名士重臣也只是视若等闲。寻常献技不为缠头之资,只求唱和之辞,虽如此,那些个千金富豪、达官显贵只为求见其一面,也只能日日以珠宝名器、金银丝锦相送,饶是如此,亦有人终生难得一亲芳泽。她若邀请某人单独一叙,做个入幕之宾,那真是天大的荣幸了。

那自称燕某的男子站起身,道:“相公不敢当,称量天下者为相,位极人臣者为公,那是朝中宰相学士的称呼,某当之有愧。”他顿了一顿,又道:“某昔年曾经一闻大家之天籁,也见得一番仙容,今日有幸再次恭听,更被大家引为知音,已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那莫紫衣听了白衣男子的话,也不怪他婉言拒绝,只是道:“倒是小女子健忘,不记得官人了。”

那燕姓的男子似乎不想再与她继续谈论过往,便说道:“不如大家再赐教一曲,好教我等凡夫再尽一下兴,如何?”

莫紫衣莞尔一笑,一抚琴弦,当真又奏起一曲《广陵散》,原本温婉的气氛,顿时变得杀气冲霄,一声声弦响,都有如刀枪剑戟般寒射四方。

画舫外明月当空,人言秋月最亮,而秋日三月中还要属八月十五这日月亮最明、最圆。明月照着汾河上波光粼粼,一个船夫站在船头,虽然这画舫只是沿着汾水河绕着太原城来回游荡,并不远行,这条水路他也走了十几年,但因为船中尽都是达官显贵,一但惊到了谁,有个些许不满,都不是他能吃罪得起的,所以他无暇欣赏这月色美景,只是紧盯着水势,看到河水在前面开始转向,便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告诉后面,右转,”没听到旁边的回应,船夫不禁有些恼火,“喂,想什么呢?你……”他转过头,只看到同伴捂着咽喉,鲜血从手指缝里泊泊冒出,他吓得一时发呆,刚要大喊,突然感觉脖颈处一凉,也被人一刀割断了咽喉。他捂着喉咙,像要堵住那汹涌不断的血流,但鲜血依然如柱,而他全身的力气,却仿佛一丝丝被抽出,终于颓然倒下,临死的时候,他才看见一个黑衣人提着一把解腕尖刀站在他面前。那黑衣人挥手招呼了一下,船舷外面又翻进了四个黑衣人,一群人集结到船头,商略一番,两人留在船头和船尾放风,其他三人便立刻向船舱摸去。

那姓燕的男子,一直没有坐下,因为心里一直有着一丝别扭,是因为莫紫衣与数年前不同的气质,还是因为她琴声中弥漫的杀气,他不清楚,只是一直在观察着莫紫衣,似乎这样就能寻摸到些许线索。突然,背后一声尖叫引得他急忙转过身子,只见舱门破碎,三个身着夜行衣、黑巾罩面的刺客破门而入。三人还未站定,便操起手弩瞄射过来。三支弩箭分别从三路向他急射而来,直奔他头胸腹三处要害。弩箭射速太快,距离又太短,他知无法躲开,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提起桌子罩住前身,向后一跃,在空中翻了个空心跟头,半空中听得三声脆响,三支弩箭竟然射入桌面半寸。他这一跳跳出一丈有余,向着另一只桌子后面飞去。但他的落地之处已经被人算计好,刚要落地,莫紫衣横起古琴,琴额对准他,一扭雁足,六枚钢钉从中射出,向燕姓男子脚下、腰腹、胸口三处射来。在他离地面还有四五尺的距离时,手臂翻转将桌子横抡一圈,隔开钢钉,稳稳落地。这一凌空变势看似简单,实际上半空中无处借力,却能够全凭自身的力量使出如此大力的一招,乃是倾他平生所学。

此时画舫上已经大乱,男男女女们没头苍蝇似的抱头乱窜,冲倒桌子,撞到椅子,逃出船舱的也不管船下的河水有多深、多凉,只是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跳。那青衫少年也急忙跑出船舱,临出舱的时候,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被他偷的燕姓男子。

莫紫衣撤下面纱,满含杀气,喝道:“燕南度,你死期已到!”随着她一声暴喝,她手下的七名女子各自扯出兵刃,一齐围攻上来,三个黑衣人也分别扯出三节甩枪和鬼头大刀,紧随而上。

原来这燕姓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宋朝割据一方、手握重兵、上马官军、下马官民的封疆大吏——汾阳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东都转运使燕南度。燕南度这才看清,加上那个莫紫衣刺客总共是十一人,这十人一齐攻上,莫紫衣则四处游走掠阵,不时放出钢钉暗算。十人你来我往,七柄短剑、两挺枪、一把鬼头刀便将燕南度团团罩住,当真是凶险之极,但燕南度身法高超、步法灵动,诸般兵刃却始终近不得他周身二尺之内。

燕南度独战十一人,今日一时大意,未带随从和侍卫,无人相助,时间一长也有些难以招架,腾挪躲闪间没注意脚下竟然马失前蹄,踩到一个杯子,这一滑,脚步便迟缓了一下。一名黑衣刺客瞅到破绽,挺枪刺来,燕南度转身一躲,那刺客见一枪刺空,转而腰眼用力,手臂一抖,可以伸缩的枪杆突然又伸出一节,暴长一尺,那刺客招式陡变,枪杆横扫,打在燕南度腰背上,燕南度倒也勇猛无畏,不惧疼痛,趁势右手抓住枪头,左手五指并立,一掌“凌云金翅掌”中的“水击三千”正拍向那刺客胸口,这一掌内含三层掌力连续发出,掌力层层叠加,相比寻常一层掌力威势倍增。那刺客感觉胸口仿佛连续被三座大山压住,而且一座比一座沉重,中掌后向后踉跄了几步,支持不住,吐血便倒。

燕南度击退一人后,方才那凌厉严密的攻势立刻出现瞬间即逝的破绽,燕南度抓住时机,不等他们重新合围,顺势伸展腰身,双臂一长,肘、臂、腕、手背、手掌接连击出,拨开周身九件兵刃,抓住其中一把甩枪,又长手一探,一把抓住那刺客天灵盖,喝道:“死!”猛地一掀,这一爪用到了“凤舞九天”的内力,磐石也能抓破,那刺客血肉之躯如何受得了,顿时血浆喷涌满地,当场丧命。

燕南度连毙两人,其余八名刺客见他如此厉害,便纷纷后退,重作合围之势,等待时机。其实燕南度也暗暗叫苦,刚才那一枪砸在他腰眼上,一招一式都已略微迟缓,用力已然不便,再加上受那一击夹杂着内劲,此时只是觉得内脏翻涌,坚持到现在已是力不从心。

燕南度吐了一口浊气,虚晃两招,找准空档,迅速从腰带抽出中一柄秋风软剑,转身划向一名身着黄衫女子的喉咙,那女子举剑格挡,可是她疏忽了这能插在腰带中的软剑已经是百炼成绕指柔,轻薄的剑脊碰到阻挡后剑身不动,剑尖竟继续顺着攻势划破那她喉咙。那女子右手紧紧短剑,左手捂着泊泊冒血的喉咙,又挺起短剑向燕南度刺去。强弩之末,燕南度岂能在乎,他不避剑锋,一脚踢开那女子,便又和其他七人战在一起。

莫紫衣见势不妙,琴中钢钉已经用尽,便将古琴掷向燕南度,燕南度一掌迎上,拍中古琴,木屑飞溅,琴弦飞迸,却不想莫紫衣也紧随着古琴攻来,并且袖中还藏着两柄短剑。燕南度急忙使了一个“铁板桥”避开这一剑,突然腰间竟因为刚才那被砸中的那一枪感到一阵剧痛,弯不下腰,只得脚下使力,侧身一转,这身势一变,又被人瞅出破绽,一刺客势大力沉劈出一刀,砍向他胸口。燕南度提剑一格,这软剑剑身柔软,挡住了刀刃,但沉重的鬼头刀砍在软剑上,软剑却挡不住这一刀的力道,燕南度被一刀砸中,顿时胸口气血翻涌,感到嗓子一甜,竟涌出了一口鲜血,赶紧舞开数个剑花,退到一边,硬将这口鲜血咽下。

莫紫衣心知须得速战速决,不能给燕南度任何喘息的机会,招招紧随,剑锋点点,燕南度左支右绌,数处要害都暴露在她的剑锋之下。正在燕南度身处险境之时,一只状如新月的弯刀向莫紫衣飞来,这一刀虽然刀势迅猛,飞掷的角度也颇有独到之处,但哪能瞒过莫紫衣这样久经训练的刺客,莫紫衣左手提起短剑一磕,以她出招的角度本来以为那柄弯刀会被磕向别处,可是那柄弯刀却拐了个弯飞了回去,这时莫紫衣才发现,原来这柄所谓的弯刀只有刀身,刀身底部连着一根铁链,铁链另一头站着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青衫少女。

这出手袭击莫紫衣的正是之前偷走燕南度玉佩的那名少女,她逃出船舱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来帮燕南度,想来这样拿走人家的玉佩,再救人一命,也算两不相欠了。

莫紫衣无暇理会那少女,一个眼神瞟过去,先前围攻燕南度的紫衫女子和另一个红衫女子,各自挺起短剑向这个青衫少女攻来,那青衫少女原本只想着逞一回英雄,可是一见对方攻势迅猛,哪里想到过这些个刺客竟然这么厉害,也不敢跟她们交手,只是施展轻功绕着圈跑。虽说她武功不怎么样,但她轻功非比寻常,那两名女刺客虽是在后面穷追不舍,却近她身不得。

因为青衫少女来回奔跑偷袭,一众刺客的注意力登时分散不少,燕南度重抖威风,渐渐占了上风。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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