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浮生之三途九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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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临川,我迟迟不肯喝下孟婆汤成了三途川的钉子户

最终还是孟婆替我求了情

说什么长公主为国为民,终生为善

理应可以宽松些

呸,我什么也不为

只为等临川

……

?+?文

三途小酒图

网络

侵删

许是下午睡的多了,已经凌晨两点了,仍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睡着,但是也睁不开眼证明自己醒着。

这半梦半醒的时刻,通常最为奇妙!

三途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空旷过了。

上次来的时候,明明熙熙攘攘的好像人间市集,孟婆的汤碗不够用,在一边骂骂咧咧。

牛头马面点头哈腰好似门童站在奈何桥两边维持秩序,看到黑白无常还在源源不断领着人来,直翻白眼。

渡口的那个摆渡人依然一声不吭、任劳任怨的做着三途川的搬运工。

是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人间瘟疫肆虐,地龙嚣张,龙王爷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性四处布雨,赶了个洪水趟……

真真是一出悲惨世界!

我对这三途川已经很熟悉了,从三年前开始。

漫步走到奈何桥旁,之前刚刚搭建的孟婆汤流水线又变回从前的模样:一鼎锅炉,炉下生着火,一只小凳,一张摇椅。

孟婆躺在摇椅上,打着蒲扇,好似村口老太太纳凉,好生悠哉。

似是看见了我,手中蒲扇微微摆了摆,道:“小九来啦。”

说完蒲扇点了点小凳,示意我坐下。

“婆婆~”唤了一声,我便坐在我的专属小凳上。

“三年了,这小凳都快给你坐穿了,还没想通吗?”

孟婆的目光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永远翻滚着的三途川。

“我不知道该想通什么。”

听我说完,孟婆便不再开口。

三年前第一次来到三途川时,准确地说是梦到三途川时,是的,我清楚自己是梦到的。

当时,这里也是一片空旷,几乎没有人,除了孟婆。

此后三年间,每月总有那么一两次会再次梦见这里,零零碎碎间也将这里摸了个遍。

起初,还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好奇我这么个新鲜人怎么来到三途川的,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再大惊小怪。

甚至忙的时候还让我给不识路的新鬼带个路啥的,算半个三途临时工了。

“要不就是上辈子心愿未了,要不就是下来找人的。左不过这点子芝麻事,顺其自然就是了。”

孟婆随手点了个小凳,“反正上面那位没说什么,等着吧。”

说着,看着我短裤T恤的小黄人卡通睡衣,嘀咕了句:“穿的什么古里古怪的玩意。”

蒲扇轻点,瞬间给我换了装。

我性子向来随意,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都有,就是没有现在身上的这身大红襦裙,红色总是让我略感不适。

丸子头配这大红齐胸襦裙,颇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似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孟婆笑道:瞧瞧,顺眼多了,在这三途川是不是瞬间就能找到你了。”

确实,四处黑白灰为主的三途川,我这一抹红真是极其抢眼的存在。

就这样,我每回来就有了固定场所。

一只小凳,一身大红襦裙,坐在奈何桥头,总有种望夫石的味道。

这三途川闲的时候也是真闲,就连孟婆这样紧要的人,都有一旬一休。

只有那个摆渡人长年累月守在渡口,有事忙事,无事时就坐在船头,动也不动,也从不吭声。

我来来回回这么多趟,见过他无数次,却从未说过话。

有时候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的,果然是我这身衣服太扎眼了吧。

只是三年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有什么心愿未了,也没有碰到可能要找的人。

随缘吧,芸芸众生皆过的三途川其实挺有意思的。

坐着小凳,双臂搭在奈何桥栏杆处,望着翻滚的三途川发呆。

我曾问过孟婆,为什么三途川总是一副波涛汹涌的样子,站在奈何桥上往下看,那翻滚的河水仿佛随时都能爆发洪水似的。

“那不是水,是怨,数百万年的怨气才能凝汇成这三途川,翻滚,不过是不甘罢了。”

“这么多不甘汇聚在一起,不会爆发吗?”

“会!”孟婆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既然不是水,摆渡人怎么能在上面行船?这么多怨气,他不怕吗?”

“世间法则相生相克,自有其道理,这六界八荒唯有这一人可以。”

“那爆发的时候要怎么办?”我还是没有忘了最初的问题。

“或许,是时候了!”

孟婆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蒲扇一挥,竟是收摊了。

“哎哟~”

我狼狈的从桥上爬起来,走便走,竟然连我坐下的小凳也一并收了。

突然,左边肩膀被人从身后按住,力量之大,我半点动弹不得。

总觉得孟婆走的太是时候了些,力量越来越大,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什么人?放开我!”

“说!那孩子藏哪了?”

身后人仿佛蒙着被子发出的声音,配着这三途川黄绿色的汩汩水流声,透着股阴森的寒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我试图转身,然而肩膀却只感觉得到愈加沉重。

“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蓑衣人?”

“什么人,什么孩子?我在这里什么都没看到。”

我大叫着,脑海却闪过了摆渡人的独特造型。

“……”

短时的沉默,让我心里不安开始加剧。

“你不是三途川的人,为什么有这么重的三途川气息?”

许是我往返次数多了,身上的三途川味道确实重了些,但孟婆说这身气息甚好,防止三途鬼怪不识气息,伤了我。

“那……那又怎样?”

“当然是……”

刚刚还只是半边肩膀沉重,现在整个后背仿佛背上了铅块,身后念叨的声音越来越近,语速愈来愈缓。

“我也不是不能将就,这么方便附身的体质,不妨借我一用吧。”

熟悉的重量再次袭来,蒙被闷呼的阴森声音凑近了耳边,好似天雷炸响。

三途川气息?附身?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孟婆欺我!

“啊!”

我惊叫一声,醒来,发现还在自己房间,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是梦!”

“好渴!”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尖叫了,嗓子又干又涩。

想起床头备的水,赶紧爬起来喝两口。

然而,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了,嗓子里依然空荡荡的,一滴水也没有喝进去,伴随而来的是嗓子越发的干涩,感觉呼吸都开始漏风。

“哈哈哈~再来点!”

熟悉的阴森声音让我意识到,糟了!那个东西竟然真的附身到我身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再次惊慌的挣扎起来,发现沉重的压迫感依然还在,甚至那个东西分明在跟我争抢身体的控制权。

我喝下去的水,压根没进自己肚子,全被它喝了?那我现在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回到了现实中?

就在我聚精会神与那个东西争斗之时,“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声传来。

身上的重量突然一松,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后撤,等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又回到了三途川岸边,半膝跪地,单手支地。

抬首望向声音处,还是那片空旷的三途川,奈何桥下多了一只船,一个蓑衣人静静站立,望向我,那眸色竟是与那三途川河水相近的黄绿色,好生熟悉的眸色。

再看去,那蓑衣人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执剑,想来就是那把剑发出的声音。

这不就是那位寡言的摆渡人嘛!

“蓑衣人!”

我的声音,带着股不知名的敬畏、激动,还有一丝丝妒忌。

是那个东西的情绪。

感受到这点后,我突然就放松了,会怕啊~

那人将手上的孩子放在船头,扯下身上的蓑衣盖上,露出自己一身白衣。

看清真容的那一刻,脑海中仿佛走马灯一般闪现无数画面,来不及捕捉。

但是我确定,是他!我在三途川要找的人!

手腕微动,一双弯刀顿时出现在我的手中,双刀交叉,接住气势汹汹迎面而来的长剑。

“出来!”蓑衣人盯着我的眼睛,力喝一声。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阴森的声音从我口中发出。

后撤一步,双刀离了长剑,左脚后撤,转身,右手弯刀划向蓑衣人脖颈。

只见那人不慌不忙,右手转向横剑格挡,抬腿踢向我的腰腹。

倏而,又迅速撤了力道,手腕翻转用长剑剑柄击向我的手腕,右手弯刀被击落,那人也后退了几步。

“嘶~”

虽然跟人打架的是我,但是疼的也是我,这个附身实在太讨厌了。

或许是我的痛感比旁的人强烈,我的眼睛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布满泪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极为委屈。

“疼~”

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是紧接着,更为繁复犀利的剑招迎面而来。

那个附身于我的东西,虽然借我的身体有了实体,但是它的实力似乎也被我的身体束缚。

双重作用下,逐渐只剩下了疲于招架的本能。

就在此时,以我为中心,金色强光瞬间形成一座六芒星牢。

而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六芒星牢之外,依然舞着一道道繁复的剑花固化牢笼。

很快,我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我的身体经过刚刚那番高强度打斗,浑身仿佛快散架般酸痛,渐渐地,全身的肌肉甚至灵魂都开始在我体内剥离。

那一道道繁复的剑花是让附身的那个东西与我剥离的符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全身仿佛刚从三途川捞上来一般,湿透了。

全身的撕扯般的痛感已经麻木,我像条破抹布一样瘫软在地上。

六芒星牢的光芒已经渐渐散去,蓑衣人慢慢走近我,对着我身旁的一团怨气施法,只见一道白色光圈将那团怨气包裹住。

“去!”

蓑衣人伸手一点,那团被裹挟的怨气横冲直撞,企图逃脱,然而最终还是冲着三途川而去,落入那片翻滚的流水中,消失不见。

“小九~”

蓑衣人扶起我,那双唇颤抖了许久,张张合合,终是出了声。

“你是谁?”我问道。

“……”那人用力闭了闭眼,似乎是将眼中的泪意逼回,“我是临川。”

“临川是谁。”

“临川曾是你的夫君。”

“现在为什么不是了。”

“因为我犯了大错,在此接受惩罚。现在是这三途川的摆渡人,要在这里渡满十万人并找到下一任摆渡人才能离开。”

“那个孩子?”

“是的。

三途川每隔三万年会从这无数怨气中诞生一位怨气最强的婴孩,成为摆渡人。

只有从这三途川中诞生的最强者才能镇住这无尽三途的怨气,才能渡人平安过河。

渡满十万人,是为赎罪,也才能有机会重新投胎,再入轮回。”

“你也是这三途川中诞生的吗?”

“是。因人间大疫,渡人十万已满,只待这下一任继任者的到来。”

“刚刚附身我的那个东西是?”

“摆渡人刚出生时力量并没有那么强,像刚刚那种仅次于摆渡人的存在。

只要让他找到继任者,杀死只是举手之间,我只能再等三万年。

而如果它想取而代之,那将是整个冥府的浩劫。”

说着,临川将我扶上小船,身边是那个披着蓑衣的婴孩。

“我是谁?”

听了这么多,我终是好奇的问起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是在梦里吧。”

“你是三千年大齐的长公主。那时候的大齐,物阜民丰,离宫别馆,比比皆是。百姓安居乐业,街巷热闹繁荣。”

临川讲述这些的时候,黄绿色的双眸闪着光,盯着他的眼睛,我仿佛穿过了三千年前大齐雕梁画栋的王宫别院,来到了熙熙攘攘的热闹市集。

随着临川的讲述,他眼里的光逐渐化为痛,化为怨,化为恨。

“然而,安逸之日过得久了,王宫众人沉迷声色犬马,迷信鬼神巫卜,劳民伤财只为酬神祭祀。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南方周人逐渐发展壮大。

他们不再甘于臣服于大齐之下,整军经武,一路攻上大齐王都。”

“身为大齐长公主,你力挺我主战,并主动下嫁于我,带着整个王室的信任为我督军。

索性我不负众望,周人节节败退,已无可惧。

然而……”

临川的声音仿佛痛极。

“他们惧我拥兵自重,构陷我勾结周人。

而作为我的妻子,大齐的长公主背叛大齐,与我同谋协助敌军企图叛国,被压上城楼,吊死于城墙之上,曝尸于外墙。”

听着临川的讲述,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朝堂上唾液飞溅的大臣,讥笑嘲讽的后妃,指指点点的仆婢……还有城墙上脖子套着锁链的红衣女人。

一句句“叛国之人,该死,该死”声声入耳,痛彻心扉。

那是她曾为之苦心维护的子民啊,那是临川拼命追回的家园啊,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不信他们。

“他们既然不信我,也不信你。为何还要守护他们。”

临川的声音里充满恨意。

“我记得你说过,天下什么都能受,就是委屈不能受。

我承诺过你,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别人更不行。

既然污蔑我们叛国,我便叛给他们看。”

“我,屠了全城,一个不剩,包括我自己。”

临川的恨,一字一句锤入我心里。

“你……”

锁链勒住脖子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我伸手抚上临川的脸,那时候的他该有多狼狈,才能让他做出这样决绝的事情啊。

“我以怨气入了三途川,又从这三途川重新诞生,成为了这三万年的摆渡人。”

临川望向被蓑衣护的好好的孩子。

“等他长大,我便自由了。谢谢你,来这里等我。我们下一世一定会再成为夫妻,定不要你受半分委屈。”

我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想起来了。

我叫小九,是大齐唯一一位公主,也是长公主。

从小父皇便感叹,为何我不是男儿身,心怀天下胸中有谋略,如是皇子,我必将带领大齐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我施水利、广开学、献良策,为大齐百姓殚精竭虑。

但是民间声望越高,皇兄对我越是忌惮,他担心他的皇位不稳。

但是,天晓得,我只想嫁给临川——那个优秀的,即使我是长公主也觉得自己配不上的临川啊。

那年我九岁。

“小九,整天穿一身红,是不是想嫁人了啊!”

皇兄向来看我不顺眼,连穿件衣服都要跟我挑刺。

“不知羞,小九想嫁人了,小九不知羞!”

一众小屁孩跟着皇兄叽叽喳喳将我围在中间。

“你们,放肆!”

我又急又气,想要推开皇兄,“让开!父皇知道了一定揍你的……”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皇兄一阵推搡。

“父皇?要不是父皇,你一个公主能跟着我们上官学,写策论,竟然还有脸告状?你的脸皮当真厚的连城墙都自愧不如。”

皇兄恼羞成怒,手上力道越发大了,直接将我推倒至身后花坛。

雨后的花坛泥土湿润,大红的衣裙瞬间沾了黄土。

似是这样的情形取悦了他们,他们开始捡起地上的黄泥,向我扔来。

我偏头避过,但是并没有黄泥落入身上。

临川站在我面前,双臂张开,宽大的衣袖将我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清亮的声音道:

”请六皇子自重!陛下仅剩两位殿下,当相敬相爱,相互扶持。请六皇子三思。”

皇兄看着临川,忽而转向我,眼中的讥讽越发明显,“小九怕不是想嫁临川吧。”

“请六皇子自重!”

我已无颜再待下去,只能迅速起身逃开,那双张开的双臂却在我泪眼中愈发清晰。

周人进犯,我力挺临川抗敌,其实不过是我的私心。

我用整个皇室的信任为他督军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嫁给他。

天下都在盛赞九公主为国为民时,只有我知道自己在偷偷窃喜嫁得如意郎君。

没有想到临川这一去,确实如我所料,势如破竹,大胜敌军。

但也是这一役,让皇兄那条原本紧绷的心弦彻底崩坏。

躲在自己新婚欣喜中的我并没有发现,朝堂上、宫廷里我身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

直到我被绑上城墙,我才意识到,我高估了自己。

可是临川怎么办啊?

那个大婚之夜还会害羞的人,他若是见到我的模样该是多么沉痛啊。

那一瞬间,一句句“叛国”、“该死”的字眼对我而言都不再重要。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临川看到我这样子的死法。

我挣扎试图逃离,然而还是被无情的扔下了城墙……

只那腰边一块红绸迎风而上,堪堪遮住我的面庞,眼前只剩一片红。

这样也好,也好……

三途川。

因为担心临川,我迟迟不肯喝下孟婆汤,成了三途川的钉子户。

最终还是孟婆替我求了情,说什么长公主为国为民,终生为善,理应可以宽松些。

呸,我什么也不为,只为等临川。

最终我还是喝下了孟婆汤封了记忆,转生投胎。

作为交换,许我可以梦中常回三途川等临川,若是有缘遇见,自会解锁封印,恢复记忆。

“没想到你一直在。”

我的眼泪越流越多,几乎泣不成声。

“对不起,没能跟你相认。下辈子,我们一定再做夫妻。”

临川握住我的手,郑重地说道。

嗓子又干又涩,我迫地需要水。

眼睛艰难的睁开,正对上一双黄绿色眼睛。

那是我家的喵。

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我歪了歪头。

临川,是你吗?

“喵~”

“噗嗤~”

看着猫我不禁大笑,“难怪要下辈子再做夫妻,原来你投了畜生道!”

毕竟是屠城的重罪,渡满了十万人,也不过是将将赎罪,想要再世为人还是需要再过一趟六道轮回的,也是最后的惩罚。

看我醒了,喵主子从我头上纵身一跃,紧接着迈着坚定的步伐,留给我一个骄傲的背影!

这下我清楚的知道,梦真的醒了!

收回目光,拿起床头备的水,喝了两口,嗓子终于不再干涩。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6:25了呢。

我抖了抖被子,盖住脚丫。

嗯,我还可以再睡五分钟!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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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三途小酒,擅长影评,古风故事,喜欢天马行空,也喜欢遣词造句的过程,这个故事源于我的一个梦。因为我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想把它们付之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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